在那玻璃之境_第十五章山水为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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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山水为证 (第3/4页)

只是飞行工具,更是一座移动的堡垒、战斗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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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利用翅膀在空中高速穿梭,几乎无声,瞬间出现在敌人Si角,手指一挥,黑线从羽毛根部滑出,交错成网,将一名守卫活生生吊至半空中,瞬间断气。

    地面上的埃德加见状,短暂错愕後立刻收拾起错位的节奏,默契地配合艾略特空中压制。他高声喊道:

    「维持空中优势!让我来收尾!」

    艾略特回应的是又一次滑翔下击。他的翅膀从半空扇出一圈玻璃破片,风压彷佛切割空气,b退前排防线。接着他以折翼姿态俯冲而下,将一整片敌阵撞得溃散。

    最後几名幸存的守卫瘫倒在地,看着那对在夜sE中如神蹟般发光的羽翼,浑身颤抖,不敢再动弹。

    ——

    艾略特与埃德加踏上荒野边界的小径,脚步如风,一直走向无人知晓的深山。

    沿途的森林寂静无声,唯有风在枝桠间低语。两人并肩而行,背後是燃烧的过去,前方,是未定的未来。

    走了一夜,黎明破晓时分,他们抵达了一处无名山谷。山雾弥漫,野花随风摇曳,远方山雀啼鸣。

    艾略特站在一块青苔覆盖的岩石上,缓缓摘下帽子,让晨光毫无遮掩地洒落他的金瞳,那双如晨曦般闪烁的眼,宛如燃烧过後仍未熄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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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再遮掩。

    埃德加走上前,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艾略特的额发与颊侧,像在确认他真的仍站在这里。他们对视片刻,彷佛能从彼此眼中看见灵魂的Y影与余烬。

    「我们不必再逃了,对吗?」埃德加低声问,声音里有未敢言尽的期盼。

    艾略特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最後只是靠近了一步,让自己的额头轻靠在埃德加的肩膀上。

    「也许吧……但就算未来还有战火……」他低语,话语像晨雾中一缕未散的气息,「我想走这段路,是和你一起。」

    埃德加回抱住他,掌心稳稳落在艾略特背上,像在安抚,也像在承诺。他低头,额头轻贴着艾略特的发顶,呼x1相触间皆是柔软的静默。

    「那我们就一起走下去。」他说。

    艾略特抬起头,眼神炽热又平静,轻轻将手搭上埃德加的脸颊,金瞳闪烁着晨曦与泪光交织的光芒。

    「我知道你会在。」

    这句话,不只是确认,更像是一种誓言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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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轻轻吹过,他们在山谷中依偎无语。这一刻,没有敌人,没有Y谋,只有彼此掌心的温度,与不再逃亡的心跳。

    ——

    这样的日子,一开始对他们而言近乎陌生。

    艾略特习惯了枕边警铃未歇的夜晚、习惯了梦里总有血sE与碎裂声,习惯了在日出前便收拾行囊准备再次逃亡。

    可如今,他被晨光叫醒,推开窗便能嗅到新割的青草味、溪流里的泥沙与早起野花的香气。

    那些味道,慢慢填补了他心里原先堆满硝烟与铁锈的空洞。

    有时,他会独自走进山林,披着风,让羽翼展开。

    不为逃亡,也不为战斗,只是单纯地,想感受这片天地的气息,像真正的生命一样——不再为谁而存在,只为自己而飞翔。

    那双翅膀曾经被禁锢、被试验、被称为「异端之证」,而现在,却是他自由的象徵。

    埃德加常常望着他飞过山谷,心里像被什麽温柔地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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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份自由,来得太迟,但也终究来了。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在屋前的木椅上等,有时在手上雕刻小玩意,有时打开那把旧提琴,拉一段没有谱的旋律。

    琴音中没有任何悲伤与哀叹,只有岁月静好。

    夜里,他们总会坐在一起,听火苗在柴堆里跃动。

    艾略特喜欢靠在他肩上,羽翼收得很近,像怕打扰屋子里的安宁。

    「我有时还会想,」他低声说,声音总带着远方风的味道,「如果我们早点逃出来,是不是就不会……那麽多人Si了。」

    埃德加没有立刻回答,只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然後说:「但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我也无法成为现在的我。」

    「我们都走过地狱,但我们没有让它烧毁我们。」

    那晚,艾略特的眼里泛着光,却不再是愤怒或悲伤的余烬,而是沉静如湖的感激。

    他在火光下轻轻吻了埃德加的额头,低语:「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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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叶落又再生。

    村民们对那片山林的传说越讲越多,有人说他们是堕落天使的化身,也有人说他们是逃亡的贵族,甚至有人猜测,他们其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守护者。

    无论真相为何,那片山谷成了一个安静的信仰,一个被口耳相传的美好寓言。

    旅人们偶尔会在月光皎洁的夜里看见银翼划过天际,落在山巅。

    有人说,那是祝福的徵兆,也有人说,那是亡者的灵魂被带向宁静。

    山屋外的风低声吹着,艾略特靠在埃德加肩上,指尖无意识描着对方的手背。

    「你後悔过吗?」他问。

    「从什麽时候?」

    「从我们第一次在教堂前对视那天。」

    埃德加没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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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悔没更早遇见你。」他说。

    星光落在他们身上,没有证人,只有风与静默为他们见证这段无名的承诺。

    某个冬日,山雪覆顶。

    屋前的风铃结了霜,玻璃似的声响像是回应过往所有未竟的语言。

    那天,风雪提早降临山谷,天灰得几乎压下来。

    艾略特在晨间采花时受了凉,一开始只是轻咳几声,说话略有鼻音,他笑笑说没事,仍坚持着准备晚餐、收拾柴火,直到傍晚天sE全暗下来,他的指尖开始发冷、嘴唇发白,翅膀垂得低低的,怎麽也撑不起来。

    他像弃羽的鸟般蜷在被褥里,额头guntang,睫毛ShSh地贴着眼皮。

    埃德加吓了一跳,一整晚没合眼,颤着手去翻箱子找草药与退烧粉,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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