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4 (第1/1页)

    午後，楚翔、吴绍华、林巧巧来到医院讯问昨夜行动中救出的nV人。

    她名为萧棠，二十六岁，职业为按摩师。

    警方攻坚时她因躲避造成身T多处受伤，外伤大抵已无碍，医生交代再观察几天，待几份检验报告出来。

    经过休息，她惊惧的情绪已消减，坐在病床上讲述被绑架的过程。

    「两天前我一个熟客陈先生带我去那儿，当我发觉不对劲已来不及，他制住我，然後把我绑起来。以为他要钱，我说可以把积蓄全领出来给他，他笑说他不要钱，要挖出我的眼珠子。」

    「挖眼珠子！」吴绍华感到不可思议，「你是个瞎子，他要你的眼珠子做甚麽？」

    「我不知道。」

    「对不起。」萧棠冷y回应，吴绍华才觉自己太惊怪，赶忙道歉，「你继续讲。」

    好一会儿她才往下说：「我一直感到还有一个人在场，但那人不曾开口，陈先生把我的头部压在桌上时似乎是那人阻止他接下来的行为。他们没待多久便离开，接着来了五个人。」

    「三个在昨晚我们的行动中被击毙，另外两人其一应该是纪龙。」吴绍华判断。

    萧棠稍想想，「我不知道甚麽纪龙，不过他们喊其中一人为纪老大。你们来之前大约一个小时，纪老大带一个人下山去买东西，剩余的三个吃吃喝喝看电视时有人的手机响起，讲没两句便大喊有警察，跟着你们冲进来。」

    「纪龙的手下喊他纪老大没错！」吴绍华气愤起来，「我们上山後纪龙或许正要回来，在山下发现警队车辆，打电话给屋里的人通风报信！甚麽时候不去买东西，偏偏选在我们行动之前！算他运气好！」

    语毕後是一阵无法理解的沉默，吴绍华看向他以为会发表意见的林巧巧。

    她呈沉思状态，目光落於萧棠的双眼──

    这该为一种对视，那方却没能接收，更无法回应，但她攫住一GU不知由何方冒出的恐慌并y生生塞进自己的眸子里……

    「你发甚麽呆？」吴绍华以手肘顶顶她，算是种慰问。

    「挖眼魔……」她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

    「挖眼魔！」吴绍华惊异地复颂，然後揶揄地发笑，「你怎麽会联想到十几年前的故事？纪龙那帮人是最近这三年出名的掳人勒索集团，要的是钱，一年没犯案，口袋肯定乾得见底，怎麽可能和挖眼魔合谋挖人眼珠子，又不能卖钱！」

    挖眼魔十七年前开始犯案，专挖人眼珠子以致Si致伤，受害者多为nVX幼童。

    曾有人目击带走被害nV童的是一名身形魁梧、长发披肩、以四肢爬行的男X，模样煞为奇诡，媒T便封了「挖眼魔」这号。

    挖眼魔十五年前伤害了追缉他的警官後就此销声匿迹，未再出现。

    吴绍华的注视让林巧巧不知所措地看去楚翔。

    他严正的神情看来并不对林巧巧的联想感到奇怪，「我们不要预设立场排除任何可能X，最重要的是查证。」

    「谁报案救我？我没有家人、朋友不多，想不出谁知道我被绑架。」萧棠问。

    「报案人自称小林，确实身分待查。他提供纪龙集团的行踪，但并没有告诉我们纪龙手上有人质。」楚翔向萧棠解释後转向吴绍华，「调查过木屋的主人吗？」

    「查了，初步看来屋主没嫌疑。屋主叫叶力宏，从商的，五十多岁，家境富裕，十多年前买下那栋木屋是想在假期时去享受山林野趣，不过一直很忙，只有在第一年去住过几天，偶尔想起来会派人去打扫，上一次是一年半前。」

    「巧巧，小林的身份有没有进展？」楚翔问林巧巧，视线却投向萧棠。

    「查到那支手机号码的持有人，是个游民，身份早被当人头lAn用。」

    「作J犯科的匪类才用王八机！一定有问题！」

    吴绍华cHa嘴後又一阵沉默，他也不说了，观察着三人。

    好半晌，楚翔终再开口：「萧小姐，你说那位陈先生是熟客，你知道他多少？」

    「只知道他姓陈，不过他跟我预约按摩时会打我的手机，或许有来电纪录。」

    萧棠将手机拿出，吴绍华接过并查看，她继续说：「陈先生是我半年前在按摩店认识的客人，他指名找我几次後问我可不可以到他家里替他按摩，酬劳加倍算。他向来很有礼貌，我觉得他非恶类，酬劳还不必让按摩店cH0U成，我可以多赚些，就答应了。他大概十几天找我一次，多在按摩店打烊以後，他会到店门口等我，如果我休假，他就到我家接我。除称呼外，我从来不主动询问客人任何事，他也不曾说，所以我甚麽都不知道。」

    「依你的感觉，觉得他是怎麽样的人？」楚翔再问。

    「从他的声音和身T状况，我想他应该二十七、八岁，中等身材，普通脸型，脸上、身上没有触m0得出来的特徵。他话不多，是个不轻易表达内心的人。」

    吴绍华记下几组萧棠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後将手机递回，「你知道他家地址吧？」

    萧棠摇头，「他会接送我，所以我没问过地址。还有，虽然他说去他家里，不过每次路程都不一样。」

    「他知道你的工作地点、住处，有可能再去找你，案子侦破前我们得保障你的安全，出院後先别上班，也别单独回住处。」楚翔说。

    「听起来我得搬家了……」

    楚翔转向林巧巧，「巧巧，萧小姐住院这几天由你负责安排人员保护萧小姐。我和绍华那儿还有间房，萧小姐出院後你和她暂时搬过来住，我们都有任务时另外再派人驻守。」

    林巧巧点头，身子转了个方向，不让楚翔看见不甘愿的表情，而眼里仍存着萧棠。

    她穿着医院的白sE病人服，盖着白sE被子，脸sE也是白的，纵然那有些衰弱的、憔悴的，她实在适合白sE──

    刺眼了，林巧巧开始不喜欢白sE和萧棠这nV人。

    「我得回局里开个会，晚点儿会到按摩店问问有无陈先生的资料。绍华，你跟萧小姐对几个时间，去调萧小姐住处附近的监视录影。」

    楚翔交代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