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战地记者 (第2/2页)

个声音。」他说，「不是审判者的声音，而是一个更温和、更熟悉的声音。它在说：这就是你应得的。这就是剽窃者的下场。但奇怪的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在安慰，在解释这种羞辱的合理X。」

    沈决的笔停了一下。剽窃者。这个词引起了她的注意。

    「还有别的细节吗？关於剽窃的？」

    程聿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在努力捕捉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有一个场景。一个颁奖典礼，或者是学术会议。台上有人在发言，但台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在讨论什麽丑闻，什麽不光彩的事情。我能感受到台上那个人的绝望——他知道谎言已被揭穿，尊严正被层层剥离。」

    记忆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程聿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得T的西装，站在讲台上。他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但他还在努力维持着最後的尊严。台下的观众们脸上写满了失望、鄙视和某种满足感。

    「那个人……」程聿的声音变得不确定，「他看起来很熟悉，但我记不清楚是谁。他的脸很模糊，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绝望，那份绝望的核心，是对自我价值的彻底崩塌。」

    程聿的弹奏突然变得不稳定，手指开始颤抖。那种羞辱感变得过於强烈，开始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撤退！」沈决立刻说道，「回到基地，任务完成。」

    程聿猛地停止弹奏，双手从琴键上弹开。他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渗出冷汗，但眼神依然保持着清醒。

    「我回来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劫後余生的轻松。「情报收集完毕。」

    沈决立刻走到他身边，不是为了安慰，而是为了确认他的状态。她能感受到他T内还残留着那些情感的余波，但也能感受到他意识的清醒和稳定。

    「g得很好。」她说，声音里有真诚的赞赏。「你带回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现在，让我来分析这些数据。」

    她走回窗边，拿出手机，开始查阅相关资料。剽窃、学术丑闻、公开羞辱——这些关键词让她想起了第一名Si者傅振邦的一些传闻。

    几分钟後，她找到了一篇三年前的报导。

    「傅振邦剽窃门事件。」她念出了标题，「着名乐评家傅振邦被指控在其代表作《和声的纯粹X》中大量抄袭年轻学者的研究成果。事件曝光後，傅振邦在一次公开的学术会议上被当众质疑，随後黯然离开学术界。」

    她抬起头，看着程聿。「你刚才T验到的，不是你自己的记忆。你T验到的，是傅振邦被公开羞辱时的感受。」

    程聿的眼睛睁大了。「所以我感受到的……是Si者的情感？」

    「不仅仅是情感。」沈决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你感受到的，很可能是他Si亡时的最後T验。指挥家在杀Si他的时候，让他重新经历了一遍那种极致的羞辱感。这不是简单的谋杀，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处决。」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这个发现改变了他们对这起案件的理解。指挥家不是随机杀人，他是在实施一种扭曲的正义。

    「情感指纹。」沈决说，她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每个人的羞辱感都是独特的，指纹一样。你刚才T验到的那种特定的、与剽窃相关的羞辱感，只可能属於傅振邦。这意味着……」

    她停顿，让这个结论的重量慢慢沉淀。

    「这意味着你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能力。你不仅能够感受情感，还能感受到特定个T的、独特的情感T验。你是一个情感的监定专家。」

    程聿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曾经只能创造音乐的手，现在竟然成了某种超自然侦探工具的载T。

    「所以指挥家留下的每一个案发现场，都不仅仅是一场谋杀，更是一个情感的录音档。」他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新的理解。「他把受害者的最後情感T验，以某种方式录制在了现场，而我……我能够播放这些录音档。」

    沈决点头。「而且不仅仅是播放。你能够提供b任何物理证据都更JiNg确的情感细节。」

    她重新坐下，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我们需要继续。每一个新的情感坐标，都会让我们更接近真相。」

    程聿同意了。但他知道，下一次的探索将会更加危险，因为指挥家的心理游戏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

    夜sE降临，旧居里的温度开始下降。但在那架蒙尘的钢琴旁，两个人已经找到了一种新的合作方式。

    程聿是战地记者，沈决是情报分析员。他们的任务是进入指挥家构建的心理战场，收集每一个情感的座标，直到绘制出完整的真相地图。

    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