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庆帝 (第8/9页)

子的。

    这两年庄庆帝自己也过得清心寡欲，虽然后宫嫔妃诞育皇嗣的有很多，可是他也经不起这些嫔妃哭喊着失去皇嗣的痛了。

    庄庆十四年初，帝后二人于紫宸宫主殿紫玉殿内设宴款待宗室、勋贵和文武百官及诸位命妇。

    庄庆帝坐在上首，看着二公主和三公主夫妻和睦的样子，想到了随驸马戍边的安阳，难免有些伤感。

    皇后坐在一旁，默默的握住了皇帝的手，“陛下，过些日子也要为四帝姬相看驸马了。”

    庄庆帝打起精神，看了眼坐在下面的清妃和四帝姬，“襄阳候府这些年愈发糊涂，想来清妃也不愿意把琴阳嫁回母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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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凝眉不语，她知道庄庆帝很不满意襄阳侯夫人。

    庄庆帝温声道，“既然是鲁平姑姑的姻亲，那么怀城meimei的幼子与我们琴阳倒也相配。”

    清妃生母是鲁平姑姑的嫡亲妯娌襄阳侯夫人，鲁平姑姑膝下独女怀城翁主是齐国侯世子夫人，世子膝下三子四女，三子皆是嫡出。齐国侯虽然也是个拎不清的，但不像襄阳侯夫人那般过于自信，知道要好生对待怀城翁主。

    庄庆帝没说的是，襄阳侯夫人最是追名逐利，只怕那些心思至今都还活跃着。

    碍于鲁平长公主的颜面，庄庆帝并未把事情挑明。

    皇后了然，突然有些诧异，“可是去年的小选里，有一个齐国侯的庶女，这辈分可不就乱套了？”

    庄庆帝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庶女，就算朕的女儿嫁了过去，那也是先君臣后夫妻，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攀扯辈分。”

    皇后轻笑出声，打趣道，“陛下这话可不公正，忠勇侯可是要伤心的。”

    庄庆帝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偏袒，“忠勇侯是国之栋梁，齐国侯这些年逐渐没落，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此二人不可同比。”

    皇后微微一笑，不再说些什么，专心看着底下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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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年初宴会，都会安排各府未许配人家的适龄女子来跳舞，既为攀龙附凤，也为秦晋之好。

    如今这底下跳舞的女子中，便有第一美人之称的顾言琇。

    惠妃自从膝下几个子嗣都相继夭折后，特别是已经序了齿的二皇子，便一直郁郁寡欢，时常抱恙在身，如今连宫门都不怎么出了。

    惠妃的娘家顾家便有些着急起来，顾家如今排一等世家末流，就盼着惠妃给家族争口气，可惜惠妃在最后一次生产更是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

    思来想去，顾家便把目光放在了顾言琇身上。

    顾言琇不仅是第一美人，更是第一才女，想要求娶的人家络绎不绝，是顾家原本准备给惠妃的第一个孩子的，奈何皇子早逝，只好不顾脸面，想着塞到庄庆帝的后宫里了。

    卢皇后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姑侄二人共侍一夫，也算是一个创举了吧。

    “陛下，”卢皇后轻声说道，“太医那边传来消息，惠妃怕是过不了今年了。”

    庄庆帝微微一愣，略带一丝酸涩，“这些年子嗣凋零，她也是伤透了心。”

    除了惠妃，还有清妃等人，都曾生育过皇嗣，也都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可惜惠妃膝下连个帝姬都没有，比清妃等人还要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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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否？”

    庄庆帝仔细的打量着顾言琇，道，“先送进来陪陪惠妃吧。”

    “臣妾遵旨。”

    今年宴席，除了顾言琇之外，还有几位官家小姐被选入后宫。

    祺妃见状，嘲笑道，“只怕惠妃jiejie是真的不得安生了。”

    顺妃出身瀚海国，虽是瀚海之名，却是只有草原，远离海洋。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这有什么的，陛下是天子，我们向陛下效忠，自然是要把家族中最优秀的女子都献给陛下。”

    祺妃无语的看了眼顺妃，“顺妃jiejie，这里可不兴瀚海国那套。”

    顺妃“哦”了一声，“中原女子真是复杂多变。”

    祺妃还想说点什么，婉妃微微一笑，“好了好了，这重要场合都少说两句吧。”

    祺妃撇撇嘴，不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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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妃微微垂眸，想到了前些日子入宫看望她的母亲，襄阳侯夫人。襄阳侯夫人养尊处优多年，见清妃在后宫仍不能再进一步，自然极为不满，“你若是真心为家族好，就该把你的侄女接入后宫！”

    清妃对这位满心眼里只有利益的母亲早已失望多年，陛下压着嫔妃位份还不是为了皇后，那个年轻的、得陛下爱重的卢皇后。

    更何况皇后还年轻，就算膝下唯一的皇子也没了，皇后还能再生，她们这些年长的嫔妃还能生出什么。

    再说个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皇后当真红颜薄命，这中宫之位也轮不到她们这些妃妾，皇帝必然会再择一宗室之女迎娶为后，若非万不得已，陛下绝不会乱了嫡庶规矩的。

    昔日赵贵妃之事，仍是陛下的忌讳。

    如今顾家成功送了一个女儿再进入后宫，只怕母亲那边又要开始动作了。

    微微叹口气，清妃有些厌倦的避开了襄阳侯夫人责备的目光。

    襄阳侯夫人最恨的事情就是当年在七王和八王之间纠结，使得自己的女儿没能成为皇后。

    如今女儿不争气，没能成为贵妃，自然要再推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拼。

    至于琴阳帝姬，襄阳侯夫人总是觉得有些可惜，若是个皇子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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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庄庆帝却觉得，还是帝姬好，既不用担心会引起朝臣猜测是否立为太子，也不用担心给予帝姬宠爱太多而遭人病垢。

    宴会结束后，庄庆帝照例去了皇后宫里，帝后二人关于这一年的选秀还是有些安排的。

    而翠微宫内，惠妃看着自己的嫡亲侄女，气喘吁吁了半天，才开了口，“你……”

    顾言琇屈膝行礼，“言琇见过姑母。”

    惠妃勾起一抹无力的笑容，旁人只看得到她们在后宫的风光，可多少女子还不曾得到过陛下的垂怜便年华老去，京中第一美人如何，第一才女又能如何。

    弄了这么一出，陛下不会再看得上顾家了。

    惠妃闭了闭眼，“你就安心在偏殿住着吧。”

    陛下不会再踏足翠微宫了，也不会给顾家的女子高位了。

    陛下他啊，对让他失望的人，最是寡情薄意了。

    时间很快便走到了这一年的十月上旬，惠妃的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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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年初那场宴席，庄庆帝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翠微宫，人人都道是翠微宫失了宠。

    顾言琇不明不白的在翠微宫偏殿住着，迟迟没有等到皇帝的册封或是临幸，姑侄二人仿佛是被彻底遗忘在了这座孤寂的宫殿里。

    太医奉皇后懿旨来给惠妃治病，可惜惠妃的确已经药石无医、命不久矣。

    庄庆帝得知惠妃病重的消息时，正在密嫔的宫殿里，密嫔为他新添了一子，如今不过两个月大。

    “知道了，下去吧。”

    这样的消息没能叫庄庆帝有所反应，只逗弄着襁褓里的小孩子。只不过这新添的皇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