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校暴的丑人穿到校暴他的美人身上_第二十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九章 (第2/3页)

杯红豆奶茶,吸管插了,没心思喝,没那么热了都快,一只手一直伸在黑大衣口袋里,时不时胳膊微动一下,跟他坐在窗边,一起看着外面离开学校的人流在路灯渐渐亮起时越来越多,由于暗下来作为底色,门帘通风,店里人越晚越少,透明玻璃窗上雾色渐消,许填正在嘬奶茶的面孔看起来清晰,他的一只眼睛在发黄色朦胧的光,那是与外面的路灯重合了:“前两年就挖了,校长想为了美观种两排合欢,开花时红绒绒的好看,副校长加几个主任领导想种常青松,意头好,僵持不下,树移了,坑挖了,争一争,争忘了,就把坑留下了。”

    “哦,这样呀。”许填跟着笑了两声,他觉得应该笑。

    话题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是闫戈开口又说:“你这些年……去哪儿了?”闭嘴的时候,他想,我应该没有发抖吧,我应该说的很正常吧?

    许填嘬着奶茶笑答:“哪儿都去,记不清了,不过才知道鸭嘴兽的嘴真跟鸭子一样,澳大利亚的袋鼠也跟外国人一样壮,俄罗斯人的香肠不合我口味,太腻了,汤也不好喝,太浓了,参加过陌生的同性异性婚礼,还有好多地方……”他那时候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路过什么,他也记不清,大概问许胥明比问他清楚:“报了一所英国的野鸡大学文学类,混个学历,前两天提前结课回国了,你呢?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也不算野鸡大学了,主要是那所大学许胥明塞钱就能让他进,还一直纵容他在许胥明的领导下当逃学大王,所以深受中式考试升学制荼毒的许填认为,这种不经历一次高考扒皮,且管理如此松散的外国大学到底缺了点儿什么,当然,也不排除在闫戈面前的惯性自卑。

    虽然……他现在已经好多了。

    果然,他又笑着说:“班长,你今天是不是也来参加杰出校友大会的,刚念完稿子出来吧?”

    闫戈猛地垂下显凶的眉眼,手里已经快凉的奶茶杯被他在塑料壁捏了一个凹弧,插吸管的那里冒出来一些奶茶,马上就要流下来,他自己拿出纸来擦,一边擦一边如常笑说:“不是,我没去。”

    他抬头继续很贪恋地看快嘬空奶茶,叼着吸管看他说话的许填,继续道:“也没那么杰出……跟里面那些人比,我报了本市老牌工大计算机,跟舍友合伙开发了个游戏软件,大学期间靠兼职存了点本金,正在申请大学生创业基金,看能不能做起来……没你幸运,最近是没什么重要的课了,闲着来转转,但过完年开学还得去交毕业设计,也一堆事儿,这些年什么也没干,就在这城市里乱转……老张你记得吧,糖尿病了,现在被师母强制提前退休了,在家早餐豆浆都是粗粮无糖的,天天攥瓶无糖可乐在小区楼下跟大爷们悔棋吵架,张斌跟李圆圆都报了外地的学校,一南一北,张斌专科,李圆圆二本,俩还得一个月放寒假才回来……我去干什么?又没认识的,想见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的是对面认真聆听的男生,见他一边听,一边把吸管在喝空的奶茶杯里乱转,又道:“再说,现在的高中生哪儿听你的啊,你在上面再激情澎湃,说大学生活多好多好,要多努力多努力,喜欢学习还是那一批人,喜欢玩手机甚至觉得你烦到他了的也还是那一批人,说不定还想这破大会怎么还开不完,我刚才刚体会一次,就刚刚,没遇见你时候,有两个逃大会出来的,女生跑了,我作为大他几届的学长,提醒一下那小哥们儿,告诉他,他女朋友可能不要他了,骂我神经病。”

    “哈哈哈……”许填笑得停不下来,几乎是捂腰说:“真……真的啊……班长,是不是……你说话不好听啊?你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吧。”

    他这一张脸,看起来跟个会咬人的德牧一样,人家要不是看他长的人群中一眼耸立的高个子,穿着黑大衣跟山一样,不笑的时候表情就在发出威胁,他这么说话,早打他了吧。

    闫戈气的很,这小子又叫自己“班长”,该死的“班长”,他到底知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在自己面前叫过班长了,但是又很高兴,他这次是真的开心,他是真的在笑,于是更显很窘迫的笑说:“唉,学不来,给人家骂呗……”

    他趁他还在笑,掏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哪怕你现在这该死的态度只是把我当个老同学,一口一个该死的“班长”,哪怕有一点儿良心,我也求你答应我吧,你他妈抛下我走了五年了……他还是笑说:“以前的你不用了是吧,我看我们给你发消息,你没回过?”

    许填脸上真心的笑意还存了点最后的掠影,顿了一下,才掏出手机加了他,此刻才有点愧疚的说:“不好意思,那件事之后……”终于提到了:“许……叔叔就不太让我接触到以前一些事了,手机丢了,社交帐号和电话号码什么的也都换了。”

    闫戈捧着他的新联系方式收回来,看了好久,才舍得熄屏,手机收回口袋,脸上的笑意还没存在多久,就听见他问:“对了,你知道纪辰最后怎样了吗?我听说判了。”

    许填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生,是他被警察从囚车上带着手铐下来,那时候他爸正在给他到处找金牌律师,抓住过失杀人、激情杀人、正当防卫、为了保护同学这些,要保他杀了两个人也能不被判死刑或无期,能和解就和解,能减则减,他当时用一只眼睛看着许填流泪,一只眼睛包着纱布,脸上青青紫紫,戴着手铐的双手也包着纱布,肿大,骨头各向两边,扭曲,他一句话都不敢跟许填说了,他只是流泪,不停说:“对不起对不起……”

    许填那时刚从医院里被许胥明接出来,割过腕,家里所有人都不敢跟他随便说话,也断绝他对那起案件的接触,害怕他想起什么受到刺激,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一句,是他晚上偷偷在许胥明跟律师商量的书房门口听见案件进展受阻,那几个家庭一直找人脱罪,对方水准也不低,只听见这个,就神经质的想,他们判不了是不是因为我还活着啊?他想,必须给许胥明下剂猛药,坐在自己卧室浴缸里放水割腕的时候,他还想,我只是想吓吓许胥明,不是要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受不到疼的割了一只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