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3页)

些距离，就算伸手，也碰不到。」

    她的语气轻得几乎要被风带走。

    而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里闪过一丝疼。

    「沈暮，」他终於低声道，「我一直以为你忘了。」

    「那又怎样？」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我也没能忘？」

    她抬眼，眼里有光，有雾，也有克制的痛。

    「陆晏，我们都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有些事情，记得又能怎样？时间不会回头。」

    他苦笑，「可我从没想让时间回头，我只是想……

    让你知道，我还在原地。」

    沈暮的心狠狠一紧。

    她想说的话，到嘴边全散了。

    最终，她只是淡淡道：「原地太冷了，该走的，就要走。」

    说完，她转身离开。

    而他站在那张照片前，良久不动。

    照片里的光线渐暗，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明明伸手可及，却再也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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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展厅的灯一盏盏熄灭。

    沈暮一个人走回酒店，海风吹过长街，

    吹散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她克制已久的思绪。

    她不想承认自己仍被他影响，

    但那句「我还在原地」，像一根刺，

    细微、却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靠在房门上，闭上眼。

    在安静的夜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节奏，竟与三年前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