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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紧我,再紧点  (第1/2页)
    一直盯着人吃蛋糕的那个,看出吃的那个,说好吃是真心。    黑夜一样色调的瞳孔闪烁着纯粹的享受,不遮不掩,脸上表情融进温度。    红的唇角,沾了白的奶油分外鲜明,家中整洁说明颇爱干净的人却不停下抽纸擦,只偶尔舌尖一探将甜美卷进口中。三下两下,一盘很快见了底。    这么喜欢,切下来第一份,给了他。    细小种子落心上,有什么东西在柔软酸涩的土壤里发芽,吐蕾。    “看起来不是说的客套话,”开口才发现声音微哑,池越一声咳清了清嗓,笑说,“你喜欢就太好了。”    肃承运放下空盘叉子,抽纸,看向他,擦着唇角说:“我的汤底放久了不会起油凝固,但还是趁热吃口感更好。”把沾奶油的脏纸巾折好扔垃圾桶,肃承运去拆放在地上的汽水。    “我来吧。”池越刚受他提醒拿起一串,立刻又放下帮忙。    俯身的前一秒是本能,本能不想让他动手。    下一秒却是后悔。    没有瑕疵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沉静,只有他被勾起燥气。    这小子甚至散发着奶油香味。    还有这睫毛,没事干嘛生这么长,忽闪一下就闪得他心烦。    连睫毛都惨遭腹诽的那个一点不知,抽出瓶汽水,平声开口:    “池越,你让我觉得我不该卖串串。”    池越看都没看清,那瓶盖就开了。    盯着握住瓶身的白皙手指,池越正惊疑,顺口:“嗯?为什么?”    “卖什么串串,我应该站在店里,手里拿张价目表,写上看一分钟一毛钱,满十分钟打八折。”    池越没忍住笑出挺大一声,“这么便宜?那我先要一个三百分钟的。”    “三百分钟,这大订单,可以给你七折。”    肃承运喝了一口橘子味汽水,碳酸气泡橘子香带起一阵满足。    对于工厂统一生产,密封装箱发到仓库的东西,像矿泉水,汽水,啤酒这类,肃承运都还放心,随手给池越也开了一瓶:    “别看了,看我能饱吗?吃吧。”    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欸一声,池越埋头继续吃。    吃着发现人是真没吹一点牛。    汤放了一会儿了,表面完全没有一点油脂凝固的迹象。    知道是秘法,池越不多问。    先前夸他“大师”绝非客套,但吃到这时候,才发现对方把这看似简单的活儿真正做到了极致。    汤底香得让人馋涎三尺,丸子蔬菜好吃尚在他料想中,但里面的牛rou就真一个词,“难以置信”。再一个字,“绝”。嫩滑爽口,鲜咸麻辣,还带适合本地人口味的微微甜,最超乎想象的是这牛rou的尺寸厚薄,简直均匀合适到极致,每一片的口感滋味没有落差,每一口都是薄嫩鲜美又不失嚼头。    牛rou最大限度饱吸汤汁,口口都是浓香满足,回味不尽。    他忽然明白了对方那句“不打算走薄利多销的路线”底气何来。    有句俗话叫“一招鲜吃遍天”。    人这是招招鲜。    他先前跟肃承运聊过,肃承运说:“现在会来买小食的,都是手里有点闲钱的人。不然干嘛不买快餐?不买更饱肚子的东西。”他赞同对方把顾客定位在城市职工,或者双职工家庭的年轻学生,也就是好这口,手里有点小钱,还相对注重卫生的食客。    只要不是贵得过分,在没有替代性,没有竞品的情况下,价格完全可以稍定高点。也本应该定高。卖太便宜,反而令这部分人疑心材料不好。    谈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但现在他有一种预感。    心间一阵亢奋。    回过神才意识到就算狂赚也不是自己狂赚。    狼吞虎咽把手里这串一撸到底,他抬头,满嘴辣油都顾不得擦:“这牛rou是哪来的?”    肃承运又切了一块蛋糕正吃着,眼懒怠抬:    “丁桂街,菜市场,有个三代卖牛rou的老店,在他家买的。”    “不是,我是说,这是谁切的?”    肃承运这次抬眼看他了:“你觉得我有钱请专门切rou的大师傅?”    池越看着这张年轻过分的脸。    理智上推断肃大师傅没得钱,但从感情上,实在不能相信这种刀工是他能掌握:    “大师傅,这真是你切的?”    往锅里扫一眼,肃承运放下蛋糕,站起身:    “快吃光了,我现切一盘,你想看就来。”    “先吃蛋糕啊,我不急!”    人没理,进厨房了。    池越想都没想,一手拿肃承运剩的蛋糕,一手他爱喝的汽水,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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