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雨季天空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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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拿出了数学练习册开始做题，文清则在写语文作业。写着写着，文清忽然开口问道，“小秋，问你个事儿。”

    “啊？什么事啊？”

    “嗯......就是，那个，你......你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

    小秋愣住了，她没想到文清会问这个问题。

    “我们玩儿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感觉到你喜欢过谁，我觉得还挺奇怪的。”

    “我，我就是没有喜欢的男生啊，我觉得男生都很讨厌。”

    “那也应该会有喜欢的男生吧，我知道我们班每个nV生喜欢的人是谁，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欢谁。”

    “可是，我真的没有。”小秋低下了头。

    “好吧。”

    “写作业吧。”

    “你先写，我去做饭吧，咱们吃泡面行不行？”

    “好啊，我去帮你。”

    “没事儿不用，泡面我还是会的，可简单了。”

    “那好，需要帮忙你叫我啊”。

    “好。”

    文清起身去厨房烧热水，然后她打开火，取出两个J蛋，准备给每人加一个煎J蛋。

    小秋接着写数学作业，她忽然有点好奇文清现在数学课还有没有在听，有没有记笔记，她知道文清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于是她翻了一下文清的数学书，原来从第一单元开始文清就没有好好记笔记啊，反而是画了一些可Ai的小画。看到这里小秋笑了，她继续翻着，欣赏着文清的小画，当她翻到最新的单元时，小秋惊讶地发现，文清的书上画着一个帅气的男孩，男孩捧着nV孩的脸，正在深情地亲吻，两个人的脸都是红的。小秋的脸也红了，她赶紧重新把文清的书合好，把语文作业放到了上面。

    “好了，面来啦。”

    铛地一声，两个瓷碗放在了小秋的面前，小秋移走盖在碗上面的盘子，香气扑面而来，文清在面里加了J蛋、葱花，文清还准备了两包辣条，是小秋最喜欢吃的那种。

    “看起来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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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吧，我也是会做饭的。”

    “厉害厉害。”

    文清更加得意了，“快吃吧，一会儿面要胀了。”

    小秋马上移走作业开始吃面，吃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吃方便面，就是文清掰给她的。想到这里，小秋感激地看了一眼文清，谁知文清也在看她，她有点惊慌失措，马上把目光收到了面前的泡面上。

    “小秋，其实我想跟你说个事儿，跟别人说我不放心，只有跟你说我才放心。”

    小秋停下吃面的动作，好奇地看着她，“什么事儿？”

    “就是，上周五我不是没有和你一起回家吗，我和我朋友可可还有田丽一起去镇最东边的车站那儿了，还有刘豪和王江。”

    “对，我还记得。”

    “我们就一起沿着铁路走，我走到最后面，然后刘豪也故意走到后面。”

    文清停顿了一下，带着试探的眼光看了看小秋。小秋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低头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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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刘豪跟我说，文清，要不咱俩在一块儿吧，你喜欢我不？”

    听到这里，小秋惊讶地咬断了面条，她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啊？我爸妈肯定不同意，我也有点不敢。我怕跟同学说，肯定会弄得全校都知道的，万一我俩到时候没在一起，那不是太尴尬了。”

    “你喜欢他吗？”小秋始终低着头，她感觉心里很难过。

    “有一点吧。”文清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回忆着昨天的场景，丝毫没有察觉到小秋的变化。

    “这个我也不懂，我不知道该怎么弄。”

    “你帮我想想，我该不该答应他嘛小秋”。文清拉着小秋的手摇晃着。

    “我也没有谈过，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小秋抬起头，抱歉地看着文清。

    “那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答应他吗？”

    “可是，我不是你，所以，我没法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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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文清撅着嘴。

    “对不起文清。”小秋意识到从一开始她从没有正面回答过文清的问题。

    “没事儿啊，快吃饭吧。”

    吃完饭，小秋主动起身去刷了碗。文清提议睡会儿午觉，因为昨晚上看睡太晚了，她感觉特别困。小秋因为要早起打理家务，又骑了很久自行车，吃完饭也感到很疲惫，于是就答应了。

    文清带着小秋去了她的卧室。文清的卧室很g净，放着一些小玩意儿，床上摆着几个毛绒玩具。而小秋的卧室总是那么杂乱，堆满了各种东西。文清递给小秋一个枕头，她们肩并着肩躺了下来。文清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小秋也闭上了眼睛，她希望一觉醒来，文清从来没有跟她说过那些话，她希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当闭上眼睛以后，小秋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文清刚刚的话语，她脑子里飘过小时候和文清一起摘花的场景，她们俩一起骑自行车去冒险，文清帮她打扫卫生，电视剧男nV主角的接吻画面，文清数学书上的画，她们俩骑着自行车穿过街道，文清在校园里和男生打闹玩耍......小秋越想越烦，她扭过身子，却发现文清的脸正对着她，文清均匀地呼x1着，长长的黑发缠着手臂。

    小秋仔细端详着文清的脸，细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嘴唇，她甚至还能看到文清脸上细软的汗毛。小秋恍惚间，看到文清变小了，她变成了四年级时在西山上给她编辫子时的模样。小秋不由自主地把身T往前挪了挪，她的脸靠近了文清的脸，她更加认真地注视着文清的脸庞，小秋感到自己的脸有些热，她忍不住稍微地伸了伸脖子，轻轻地把嘴贴上了文清的嘴唇。一，二，三，然后，离开。

    空气迅速填补了两人之间的空白。

    睡梦中的文清感到有人亲了自己的嘴巴，她睁开了眼睛，看见小秋的脸近在眼前，她呼出的气吹动了自己脸上的汗毛，她惊呆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文清不可思议地看着小秋。小秋慌忙地坐起来，她张开嘴想要解释，想要开个玩笑搪塞过去，她想说话，却说不出一句话，更想不出一个借口，脸上的火烧到了耳朵根。

    “小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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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秋难过极了，她的泪水涌到了眼眶边沿，但是她使劲克制着，如果她真的哭出来了，那不是太奇怪了吗？她怪自己没能控制好自己，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小秋。”

    听到这里，小秋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滴到了手臂和腿上。“文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始终无法说出口，她不能说出口，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无论怎么说，文都会疏远她，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

    “你先回家吧。”

    文清起身出了卧室，进了厕所，小秋听见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文清不断地用手捧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泼。

    小秋起身擦g眼泪，走到楼下收拾好了书包，她看着二楼的楼梯，文清没有下来送她，于是她推着自行车走出了文清的家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站着抬起头仰望着文清卧室的窗户，她希望文清能够拉开窗户，探出头叫她回去。但是她站着等了快半个小时，文清确始终没有出来，她只好骑上自行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