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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无)  (第1/1页)
    第二天皇帝醒过来的时候,班授还在昏睡着。    他大概昨夜是真的累惨了,身上全都是zuoai后的痕迹,蜷缩在皇帝怀里一动也不懂。    皇帝低头盯着班授看了一会儿,将自己搂着他的那只手臂缓缓拔了出来。    皇帝下了床,示意宫人噤声。    “君后昨夜劳累,公主该喂奶了就让乳娘去喂吧,不要叫醒君后了。若是他醒过来问朕去了何处,你就说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不问就不必管了。”    “是,奴才们知道了。”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可皇帝还是让人预备了轿辇。    “陛下,去哪里?”    “天牢,”皇帝揉了揉额角,说道,“朕也该去看看朕的……岳父了。”    狱卒打着灯,引着皇帝向深处走去。里面昏暗之极,偶尔路过几盏挂在墙上的灯火,无风自摇,犹如鬼火憧憧。    天牢没有闲杂人等,关押在这里的,都是犯了重罪的囚徒,这里的锁链用精铁打造,木枷重逾几十斤,寻常的刀剑砍在铁栏上,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越往里面走越黑,几乎完全靠狱卒手中的灯光照亮。    很多时候里面连灯都是不点的,全靠一日两餐时给点光亮。    有些人的身份见不得天日,关的久了,连眼睛都会瞎,这也是最深处牢房的隐秘刑罚之一。    皇帝一路绕过拐角,最后在尽头听见了一声止息可闻的叹息声。    他在牢外站定了一会儿:“班相。”    空气都静谧了。    牢中无亮,许久才从黑暗中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陛下?”    牢里点起了一盏灯。    “拜见陛下。”班彰已经年逾五十,这一年的时间他显得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片,再也不复曾经权臣叱咤的形象,他跪下给皇帝行礼。    他穿着一套囚服,因为没被额外下令折磨,整体虽说单薄削瘦些,还算干净,只是眼珠已经略显浑浊。    皇帝没让他起来,只是顺着目光看向他的颈部,隐约还能看见一丝痕迹。    命真大,脖子挨了他一剑,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死。    当时猎场上都控制住后,有人告诉他班彰还活着。他随口就吩咐下去叫太医,死了无所谓,活着就等定下罪名再杀一次。    竟也让他硬生生熬到今日。    “老臣以为,直至行刑,陛下都不会来见老臣了。”    “朕和你,也本来没有什么可说的。”皇帝开口道。    “是,那陛下今日至此,是来给老臣送行的吗?”班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也并无半点惶恐,他俯首再叩,“臣能活到今日,已是陛下开恩,愿受斧钺汤镬之刑,以偿陛下之恨,只是老臣的家人……”    “朕是来给你报喜的。”皇帝打断了他,说。    班彰顿了顿,低声说道:“罪臣不知有何可喜?”    “恭喜你做了外公。”    在班彰震惊的神色中,皇帝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    “托公主的福,朕不会杀你,就当为公主积福,毕竟朕不想将来,她发现父皇是处死她外公的人,”皇帝平静地说道,“但也……仅限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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