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月下的交换 (第1/2页)

    满月很亮，路上偏空

    深夜的箱庭像被擦拭过的玻璃，星星铺得密密。满月慢了半拍，却亮得过分。路灯在地上按着一串温吞的光点，没半个人影。

    岑夜仰头咂舌：「这天幕在我老家能卖票了。」

    他来自不夜城；霓虹、喇叭、尖叫与促销是基本款。能在城市里抬头看星，他觉得稀罕。反倒是明羽皱眉：「满月这麽亮，星子还这麽清，光学上说得过去？」

    玄月放慢了步子：「箱庭的天幕会调权重，让星象可读X更高——」

    岑夜抢答：「工匠浪漫，懂？让晚上的星更好看，就这个理由。」

    明羽笑：「那还真叫人买单。」

    玄月r0u了r0u额角：行，今天就当是浪漫的胜利。

    千瞳商会的分店已在前方。门口那位零表情的nV侍像往常一样鞠躬：「久等。店主与罗斐斯大人候在内庭。」

    玄月压住怒气点头，三人穿过中庭往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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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蛇会的男人与他的嘴

    推门。穿蛇皮上衣、腿翘在扶手上的男人抬眼，笑容油亮。

    罗斐斯双手一摊：「哎呀——第一次见月兔耶。这双腿，配吊带袜，犯罪。来我弑蛇会吧？包吃包住包项圈，晚上我亲自——」

    玄月下意识双手护膝，明羽一步上前，像一道屏障：「这双腿归我们。」

    玄月猛回头：「不对吧明羽小姐！」

    岑夜慢悠悠：「不，是我的。」

    「够了！」玄月的纸扇啪一声落下。

    男人被她们当空气晾在一旁，愣了两秒，忽然放声大笑：「哈哈，你们无旗社是Ga0综艺的？要不整团转会我弑蛇——嘿，那双腿每晚——」

    玄月冷冷斩断：「对没礼貌的人，我没有展示的义务。」

    岑夜偏头：「咦？不是你想被看才穿的？」

    玄月耳朵一抖：「这——是皎夜让我当裁判时穿，说常驻这套加三成出场费，我、我才勉强……」

    岑夜扭头朝门外喊：「皎夜。」

    「怎麽？」白发的nV店主抬眼。

    两人对看，一起竖起大拇指。

    「g得漂亮。」

    玄月长叹：今天的正事怕是难了。

    侍者在门边提醒：「客人增多，可移步客室，这里还有碎瓷。」

    ——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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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诉与拒绝

    榻榻米上，长桌相对而坐。皎夜端坐，罗斐斯仍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扫玄月。

    玄月开口，将弑蛇会的失礼、擅闯与挑衅逐条叙明。

    皎夜点头：「我受理投诉。若需致歉，我可安排——」

    玄月摇头：「不够。行为造成的耻辱，要用对决清算。我方请千瞳居间调停。若弑蛇会拒绝，请以主办者许可挂签。」

    「我拒绝。」罗斐斯笑。

    玄月一愣：「……你说什麽？」

    「决斗？免了。你们有证据证明x1血鬼闯你地盘？」

    玄月x1气：「解掉她的石化便——」

    「不解。出货前不解。再说，就算解了，你们能不串供？」

    他扯嘴角，眼神像刀：「老实说，那x1血鬼就躲你们那儿吧？」

    玄月噎住。这一点，她无法否认也不能承认。

    罗斐斯步步紧b：「追根究底，她逃跑——是被你们带走的？」

    玄月握扇的手微颤。皎夜微皱眉，却没有言语。

    罗斐斯悠悠补一刀：「算了。要决斗得全面调查，不过有人不想我查——对吧，店长？」

    玄月闭了闭眼：千瞳这三年救了无旗社无数次，她不想拿这事让皎夜两面为难。

    罗斐斯见缝cHa针，笑得像开了奖：「那我把那x1血鬼卖出城。我不Ai冰块美人，她个头又像小孩——但你懂的，市场多元。有专门喜欢把强ynV人剥乾上锁的冤种。在太yAn底下关一辈子，做玩具，很带感吧？」

    玄月的兔耳炸起：「你——！」

    他还没收口，已再丢一颗重磅：「更有意思的是——她把恩赐让了出去。为了阻你们胡来。结果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却一脚踹开。等她醒来，会怎麽想？」

    明羽瞳孔一缩：「……她把灵魂的一份舍了？」

    玄月没说话，脸sE直线下坠。拼图在她脑中对上了卡榫：蕾缇雅为了归队，甘愿折损恩赐；为了不拖累大家，还装作若无其事。

    罗斐斯摊手：「来吧，做个交易。我把x1血鬼还你们，你——归我。一辈子。」

    玄月指尖一抖。明羽重重一拍桌面：「你这人渣——黑兔，走！没必要听这种垃圾说话！」

    玄月没动。她的眼神混杂、挣扎。

    罗斐斯得意：「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