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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谁比谁高贵(1)  (第2/2页)
开通天柜,四处看了看,寻了个最大的木盒出来,打开来,触目所见,就是各种上等玉类和瓷制的,或大或小的假阳根。    他这才知道郁滟什么意思。    裘叙嫌恶不已,将那木盒倒了出来,用袍子角裹着手,随便找了几根。远远扔到了床边。    只听得叮咚几声,随后陷入了一片寂静。    裘叙正想他会如何动作,男子又该如何自渎,为何会有人迷恋这样的事情,两个男子,也不嫌弃肮脏。    “等等。”    裘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己入了魔,还是这销金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人丢了魂。他再度走了回去。    郁滟唇色绯红如血,急剧喘息着,伸出手。    裘叙道:“你要做什么?”    郁滟揪住了他的袖口。裘叙正要挣脱,就听郁滟道:“你自忖清贵,看不起这档yin秽之事,是不是?”    裘叙道:“男女之事,不过人欲。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    郁滟笑了笑,“那你就看不起男人?”    裘叙沉默了片刻,又道:“堂堂男子,不能出去建功立业,非要跟女人一般雌伏内帷,以色侍人,又能让我看得起什么?”    “销金窟一日斗金……你们大齐的国库……”郁滟的声音越来越轻,喘息越来越重,“哪一个不是我们挣来的?”    裘叙摇了摇头,“恕我直言,我宁可活得像一条狗,也不能容许自己这样……”    郁滟竭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拖了下来。    胡床里的气息极度旖旎。帐顶悬挂的象牙雕花香球盘悬着,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与此同时,这里又充斥着刺鼻的石楠花味。令裘叙皱了皱眉。    “如若我说,留下你替我解药……随便你对我做什么……”郁滟笑了,“你会怎样?”    裘叙沉默片刻,又道:“我不是谢栖迟。”    郁滟默然片刻,回复:“这天地下那么多的男子,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谢栖迟。”    裘叙又道:“你对他情根深种,为什么不喊他来替你解药?”    郁滟静静看着他,淡声道:“他若喜欢我,我还会在这里?”    这倒是实话。    “但你是男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娶你为妻。”裘叙又说。    郁滟道:“不能为妻,也不能为妾,索性就当妓吗?”    这话逼得裘叙只能沉默。    郁滟道:“你只知道你们裘氏被李家所灭,心怀怨恨。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裘家先祖与月海郁氏,也有不小心的渊源?”    听到月海两个字,裘叙怔了怔。    岂止是知道?算起来,长清裘氏之所以被冤为骄奢yin靡,也跟这郁氏脱不了关系——    “你是月海碧城的人?”裘叙震惊。    郁滟笑道:“你说纵使深爱,同为男子,也不可能为妻为妾,那你可想过,你们裘家先祖,可是立过男皇后的?”    裘叙愣了,蓦然想起已被焚毁的祖庙里,似乎确实有那样一副画像。    那是副男子的画像。据说是开国圣祖,受过月海碧城的恩惠,将其家主的画像悬在祖庙,以示祭奠。    自然,裘叙也知道,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    郁氏家主助圣祖登基,功高劳苦。圣祖开国后,始终不愿立后,也很少住在后宫里。常年居于勤德殿,与郁氏家主同吃同睡,亲如兄弟——    “长情国破后,我们郁家受此牵连,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我被谢栖迟救下,捡回一条命,当了他的禁脔。”    裘叙微微皱起眉头。    “先是他,后是皇帝。朝里数得上名号的人物,都曾漏夜爬进我的床榻。”    郁滟似笑非笑,“后来,皇帝兴建运河,大肆敛财。谢栖迟不放心将这地方交给别人。托给我处置。也是好巧不巧,竟成了来往十五国里,最大的窑子。”    裘叙道:“你为什么留下我?”    “你国破,我家亡。大概有些……惺惺相惜吧。”    裘叙看着他,忽然道:“你也恨谢栖迟吗?”    郁滟反问:“你觉得呢?”    裘叙估摸不准。郁滟喜怒恣意,不能预测,从小又在京都长大。谢栖迟更对他有恩,便是爱上谢栖迟,也不为过。    “我见了你,听了你的名字,来历。就想起我家先祖的故事。”郁滟淡淡道,“都是天涯沦落,谁也别嫌弃谁。便是你厌恶我,也别当面露出来。”裘叙说不出话,只得道:“那我先走了。”    他刚侧过身,手指就摸到一个圆滑的东西。    他下意识捡起来一看,就见是先前拿来的某个白瓷假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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