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2同步视角 (第2/2页)

开。

    队伍默契良好，没有多余语言，但七濑始终与三人拉开一段距离——

    那种JiNg确的「不融入」不是不信任，更接近於一种习惯。

    刹那间，密林深处传来重物撞地的闷声。

    「咒灵。」悠仁拔腿冲出。

    野蔷薇嚷嚷着：「不准抢我的份啊！」

    两人同时冲入灌木间，留下惠与律在後段掩护。

    律未发一语，默默改变了步伐位置，将自己移至战场斜後方，cH0U出双刃。

    突然，一声骤响。

    「虎杖——退开！」惠瞬间踏地释出式神，但仍慢了一步。

    咒灵的攻势撞上了悠仁的x口，让他整个人翻滚出去，撞断两棵细木才停下。

    「咳……」悠仁按住x口，脸sE发白。

    「——站好。」律直接开口，单膝跪地，手掌贴上地面，咒力迅速流动。

    悠仁的痛感在毫秒间被cH0U离，莫名感觉一身轻盈，顺利使力闪避了下一波咒灵的攻势，退到後侧。

    「欸？！你……」悠仁瞪大了双眼，他能确实感觉到身上的擦伤与撕裂感仍然存在，但……没有痛觉。

    律直直冲向咒灵，刀刃出鞘，双刃连环，将其一击斩断。

    咒灵倒下，她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别误会，我没办法替你治疗，只是暂时拿走你的痛觉而已。」

    「……这种事也能做到啊……」悠仁震惊不已。

    「可以，但不能lAn用。」她的目光扫过了他染血的x口，「你只是暂时没感觉，伤口还在。现在、马上、处理止血！」

    悠仁：「啊，对对对……！」

    他慌忙拿出绷带开始处理，野蔷薇也赶来帮忙。

    惠一直静静观察着。

    律的右臂在挥刀时颤了一下，那是痛觉逆流造成的反应——她把悠仁的剧痛全数转到了自己身上，可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像没事一样继续前行。

    他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疑问，并非出於同情或怀疑她的判断，而是「想要理解」。

    ——这个人，经历过什麽？

    他没有问。

    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队伍沿着最後一段山径清扫，任务完成时已是傍晚。

    律淡淡道：「结界我来补强。你们先回车站，我会殿後巡查。」

    野蔷薇正想说什麽，却被惠抢先开口：「不用，我们一起回去。」

    律顿了一下，「不用浪费你们的时间。」

    「不会浪费。」

    律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回程时，林间一片寂静。

    「你刚刚是……转移了痛觉？」悠仁面露愧疚问道。

    「是。」

    「那、你现在会很痛吧？」

    「会。」她继续整理咒具，神情不变，「但很有效。而且，回到医务室我就会解除术式了，最後痛的人还是你。」

    野蔷薇蹙眉质疑，「但这样不会太冒险吗？万一战斗中你撑不住……」

    「任务当下，本就该优先确保队友状态并清除目标。」律随即打断，「我承担得起那点副作用，不必担心。」

    惠依旧沉默地听着这段对话。

    明明应该剧痛难耐，却被七濑律当作能交换、能利用的「战术」。

    不是逞强，也不是麻痹，而是经过计算後的理X选择。

    ——让人根本无从阻止。

    他很清楚这麽做有多危险，毕竟他也曾是会为了结果选择独自承担的人。

    但现在，他知道这种选择虽然有效率，其实低估了自身的重要X，反而让同伴无法并肩同行，甚至伤害了重视自己的人们；而且，如果没能先守护好自己，就无法承担更多去守护他人。

    他平静地提问，不带任何指责或质疑的意味：「……你常这样？」

    「视情况。」律仍然扛着那份痛感，状态看上去却稳定到异常。

    ……而且，给出不让人追问的语气。

    她安静地走在队伍尾端，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野蔷薇与悠仁一度用眼神瞥向惠，似乎想说些什麽，但看到他长久沉默着，又同时作罢。

    惠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前行。

    他知道该去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