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勇者 (第2/5页)

在稷庙神台跳神舞时，不晓得让多少人瞠目结舌，无法自拔。

    「瞧你们没见识的可怜模样，没看过漂亮姑娘啊，我七十年前不知b她标致多少。」瓕婆走到祭神台上，扯着老迈的嗓门道：「智者大赛一如以往，先由选中之人发问，待人破答，所问问题无人破解者算赢。」

    瓕婆一拍掌，丝乐应声奏起，众巫祝摩拳擦掌，等着神签cH0U中之人上台。祈累没见到乐队，声音却源源流出，曲乐悠扬。

    「这是智丘研发的机关术，能自动奏乐，你往祭神台旁的鼓楼瞧，那里的乐器已安置JiNg妙机关，只要拉个绳索就能发出声音。」盘丝替他解惑。

    祈累深感不可思议，那可是从未见过，闻所未闻的东西，但在智丘却像习以为常。而且声音与真人乐队所奏毫无差异，几假乱真。

    「神签出来了，第一个发问者是己累！」瓕婆喊道。

    「什麽？」祈累还忘了这是化名，但当大家的眼神全聚在他身上时，他惊讶地看着盘丝，这只有可能是她从中作弄。

    「好啦，上去随便问个问题就下来。」盘丝忍俊不住，没想到一cH0U就cH0U中他。

    几十双锐利的眼神全钉在祈累身上，祈累在这些下蛊高手面前，只能乖乖就范。祈累不安地走上祭神台，瓕婆走下台去，独留他一人发楞。

    「为何不问？别拖延时间了。」台下已有人不耐烦，「谁让这个蠢货参赛的？」

    祈累吞吞吐吐道：「这个，那个，龙，一般御龙氏养的龙有几个类别？」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问题。几乎在问完的同一时刻，就有人走上台答道：「h龙、火龙、青龙、白龙。还有，请尔後诸位别再问这类题目。」智者大赛以辩论为主轴，因此卷帘式问答、有确定答案的问题对饱满学问的巫祝来说犹如儿戏。

    祈累在讪笑声中走下来，他从没想过身为堂堂芊华侯御驾竟有如此窘迫的一日。

    盘丝鼓励道：「这题目不错呀，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呢。」

    「我觉得好累，我想到一旁休息。」祈累在心里发誓离开智丘後，再也不踏回这里一步。

    台上更过十几轮，轮到橐公上台，他回完上一人问题，神sE自满问道：「老夫说青龙非龙，有谁能反驳？」

    到这时祈累总算明白智者大赛的真义，说白了就是一群聪明人玩雄辩，辩到对方哑口无言就算胜者，而且得胜者的提问还得通过半数人认同。也难怪巫祝总有一张别人说不赢的利嘴。

    「方才才说别问此类问题，怎麽又开始了。」台下又出现不满的声音。

    橐公不管台下鼓噪，笑道：「若无人可回答，老夫可要摘下智者之冠。」

    马樱指尖捏着下颚，问祈累道：「原来青龙不是龙吗？」

    祈累摇头，不懂橐公问的是什麽怪题，正想把问题顺势丢给盘丝，她却早走到祭神台。

    「前辈，还请提出依据，否则莫说晚辈，就是其他前辈也心有不服。」盘丝表面恭敬，但句句不饶人。

    「很简单，龙乃物之形T，龙者九物所化，符合此徵者为龙；青者，五sE之一，同其徵者为青。青与龙属不同范畴，青龙则有两者徵象而成，若仅具备龙之象，而无青之徵，不可谓青龙。故说青龙非龙。」

    「按前辈的道理，火龙、h龙、白龙也都不是龙？」盘丝仍带着微笑。

    「正是。小姑娘，你能反驳老夫吗？」橐公x有成竹道。

    「前辈，请问角龙是龙吗，应龙是龙吗？」盘丝反问。

    「当然不是。」橐公想也没想，便说出口。

    「照前辈所言，天底下可就没有龙了。那麽十二御龙氏所养之物为何？前辈能回答吗？」

    「还用问，当然是龙。」橐公开口便後悔。

    「这就不对了，第一位上台的己累明明说御龙氏所养为h龙、火龙、青龙、白龙，怎麽会是龙？」盘丝故作惊讶，反唇相讥。她缓缓走至橐公跟前，媚笑道：「前辈，请问青龙是龙吗？」

    橐公晃了晃手，莞尔道：「小妮子伶牙俐齿，老夫被反将一军了。」

    待橐公服输下台，盘丝向台下众巫拱手道：「请各位前辈看这大篝火，当我在台下时并不觉热，走至台上便感受到高温。可见无论冷热，都是已身主观认定，不知哪位前辈反驳？」

    这次上来的是瓕婆，她目光JiNg明，九十高龄仍流转一GU倔强之气。她先朝橐公嘲讽道：「我跟那些sE老头不一样，你那鬼魅的眼睛对我无用。」

    「那倒是，毕竟这是智者大赛呢。」盘丝笑道。

    「物因燃烧而生热，因热力退而生冷，其过程乃温度昇降，此为客T因素。你说你站在台下不觉篝火热，但即便你身在风京，这祭神台的篝火依旧高温，不会改变。」

    「婆婆，若您身在阒黑林子里，身无火光，自然不会感觉到热，还可能会冷。可是您的身旁有篝火，会感到热是理所当然，故能论出冷热乃主T感受。」盘丝走了几步，续论道︰「然而有些人T质偏寒，面对篝火或不觉热，常人觉热他便觉冷，相反T质偏燥者亦同。」

    盘丝笑灿似花，彷佛已拿了头筹。但瓕婆只是哼了两声，斥道：「所谓冷热以客T分界，常人觉得热，便表示温度高，反之为低。难道将一T质偏寒者扔上火柱，他还会喊冷？」

    台下立刻有人笑出声来，祈累也是其中之一。

    「遽闻古籍载有类人天生对温度没有感觉，恐怕被扔至烈火里，除了汗流涔涔，只有痛苦而不觉得热。那麽，不让人觉得烫、觉得热，这没温度的火还算火吗？」

    「但客T上火发出的热确实存在。」

    盘丝与瓕婆激辩正酣，忽然智丘外一阵鼓噪，金属曳地声此起彼落，接着砰一声巨响x1引众人目光。谁也无暇注意祭神台上的事情。村口处冒出熊熊大火，虽智丘的建筑都使用防火建材与防火漆，突然乍现的火舌也着实让这群巫祝吓一跳。

    黑夜里顿时燃起点点星火，并向众人b近，祈累看见有二十多个手持大刀的人正怒气腾腾迈来。这些人绝非巫祝，也不是来参赛。但带头的人身穿巫服，身材高瘦，目光若豹子尖锐，但右手拿着一杆长矛。但实际长相却认不清，他眼力虽好，不像生长在山林的马樱那般厉害。

    照这情势判断，十成是来寻仇。祈累忖智丘巫祝向来恃才傲物，外头有仇家也不意外，但连皋王都不敢轻易踏入，这些人若无些本事绝不可能敢直捣上门。

    「肯定是虿。」橐公扯着尖嗓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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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你们认识他吗？」

    「哼，这败类十年前被赶出智丘，不得再踏入一步，所以怀恨在心。必是趁今日众人无防，才趁机m0了进来。」橐公鄙夷道。

    等到来人到火光前，祈累才看清楚被称为虿的人是何样貌。他带着h铜头盔，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年岁至多不过三十，并带着几分媚气。不过监於橐公的样貌，祈累忖虿可能也颇有年纪。虿带来的人全是凶神恶煞，横r0U眼戾。

    「虿，你胆子不小，竟敢擅闯智者大赛，嫌命太长，还是做人太无聊？」橐公虽是小童样子，骂起人却声音宏亮。

    「如果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