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注定难(Part5) (第1/1页)

    那天晚上，我送了小Ai回家。

    但之後我再没有联络她。

    她也没有发给我任何讯息。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星期，我望着日历，看到後天是六月廿二日，也就是李秀丽的生日。

    为此我买了一小束玫瑰花和一枚戒指。

    花，是她最喜欢的。

    戒指也是JiNg挑细选，她一定会喜欢的款式。

    我准备约她生日时见面，亲手送花和戒指，向她表白我的心意。

    之前她说我不知道甚麽是恋Ai，我想，和小Ai约会过以後，我终於明白了。

    我对她的心意，就是恋Ai。

    正当我准备致电给她时，忽然见到一个未接来电。

    －－是她，李秀丽。

    我连忙拨电话给她。

    「聪……你在哪啊？」她语带呜咽。

    「我？在宿舍里。你为什麽哭？发生什麽事？」

    「Jacky那个贱人……背着我……与前度nV友去开房……被我发现了，还说……」李秀丽说着又再嚎哭：「阿聪……你可以出来陪我吗？」

    「当然可以。你在哪里？」

    「家……楼下公园……」

    「我立刻来。」

    我准备出门口之际，骤见桌上准备好的花束和戒指－－最後我决定把他们都塞进背囊。

    李秀丽的家在一个山上的公共屋村。它楼下有一个小小的休憩公园。那儿经常会有些不正经的童党聚集，我也见过好几次，要是李秀丽等我期间被那些童党看上了的话，後果不堪设想。记得有次她和男友到卡拉OK跟几个陌生人饮酒，差一点就被下药了，幸好她及时打电话给我，而我又刚好在附近……总之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得尽快坐上的士，从宿舍赶往目的地。

    到了公园，我发现今晚没有童党，就连平时在流连的街坊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刚下了一场雨吧。

    我见到李秀丽被雨淋得Sh透，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抱着膝头，坐在塑胶滑梯顶端痛哭……

    「好了，好了。」我三步拼作两步跑过去，在她身边说：「我来了……没事的，不必哭……我终於来了……」

    李秀丽两眼浮肿的看着我，又再哭了。

    我抱着她，轻抚着她。

    「Jacky那个贱人、坏人，枉我对他那样好，他竟然……竟然仍忘不了那个背着他g三搭四的前度……人家已经有未婚夫，年底要结婚了，他还是要跟她去时钟酒店开房……」她气得不住地槌打公园的滑梯发泄。

    「乖了乖了……没事的。」我递上纸巾说：「都是那个贱人不好，不懂珍惜你……这种人渣你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後，狠狠的撇了他就好了，犯不着为他流泪……」

    「阿聪……」

    「怎麽了？好点了吗？」

    「多谢你－－」李秀丽抹着泪水和鼻涕说：「都是你最好。世上只有你对我好。」

    我笑说：「你知道就好，还以为你不知道……你每次都吓得我半Si。」

    李秀丽说：「聪，我想喝点酒……你可以陪我到天亮吗？」

    「当然可以。」

    说着我们去了最近的便利店，我付钱买了半打啤酒。

    事实上一直都是李秀丽在不停地灌醉自己，我只是开了一罐，饮了一半。她一边喝酒，一边诉说起之前的每个男友怎样不堪，当中大部份我都知道，但不介意再听一次。她就一直说，说到现任男友Jacky，由怎样在大学迎新营相识，到开始拍拖、ShAnG，然後开始不覆她的电话，不懂得她的心理等等。

    「就是说，那家伙居然胆敢在我临近生日的时候与别人偷情，你说离谱不离谱？」

    「李秀丽－－」我忽然打断她的说话。

    「有什麽事？」

    「我有一份生日礼物，想要提早送给你。」

    李秀丽不明所以。

    我从背囊里拿出一束玫瑰花和一枚戒指，说：「你愿意当我的nV友吗？」

    「阿聪……」李秀丽惶恐万分。「你喝醉了吗？」

    「不，我很清醒－－从来没有如此的清醒。」

    「喂，你已经有了nV朋友的！有了小Ai……」

    「不，我跟她什麽关系都没有。是你y塞她给我的……」我说：「但我没有怪你，甚至说，要不是因为小Ai，我也不会知道什麽是恋Ai－－原来我对你的感觉，就是恋Ai。」

    「阿聪。」李秀丽露出一脸厌恶神sE，说：「你有病吗？g吗这样说？还是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但都是因为你啊。」我大胆地说出心里的话，也是小Ai那一次教晓我的，把真心话说出来原来有这麽强大的力量。「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你以为我替你做这麽多事是因为什麽？因为我Ai你啊！我暗恋你很久了，由中学开始就已经Ai上你，只不过你一直视而不见。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折磨，受够了为你疯狂，所以我现在决定大声跟你讲清楚－－」

    「我?何启聪?只Ai你?李秀丽一个……」

    「你闭嘴啊！」李秀丽忽然指着我大骂：「我是知道你喜欢我。没错。但……但为什麽你要说出来？为何你就不可以把这份Ai永远埋藏心底？为什麽要让我知道？既然你都等了这麽久，为何就不能再等下去？为什麽要趁这个时候表白啊？」

    「我……」

    李秀丽还未骂完，自己却先哭出来。「你不说出来，我们还可以当一辈子朋友……我有事的时候，还可以找你倾诉找你哭……但现在，现在我怎麽办了？我好害怕啊！」

    我扑上去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简单。我不再让你哭不就行了麽？我保证会珍惜你，不会出轨，也不会让你再受苦……」

    不等她同意，我双手抱着她的脸庞，用力强吻下去！

    是甜的。

    像蜂蜜一般的甜。

    一边吻着她，我一边哭。

    喜极而泣－－我终於嚐到恋Ai的味道。

    她哭着扭打我，想要挣脱我的拥抱。

    我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推开我或者逃走……

    渐渐地她不再反抗。

    只是眼泪仍不断滴下。

    良久，两唇分开。

    一条由口水筑成的丝线泛着光，最後消失在我俩之间。

    我擦着眼泪说：「之前我不表白，是因为怕被拒绝。但现在我觉得就算被拒绝也没所谓，我只想让你知道－－」

    她垂着头。

    我深深x1口气，然後捧起她的脸蛋说：「我Ai你！」

    我以为她听到我的说话後会破涕为笑，怎知道－－

    她的双眼像Si鱼一般，失去光彩。

    然後，她推开了我。

    「Si变态！我都说了－－我才不想理你的感受！g吗要b我知道……」

    她大叫着冲回自己的家，只留下我一个在公园，茫无头绪。

    到最後，我还是不知道恋Ai为何物。

    我以为我知道，也以为我会得到，但原来就像希腊神话中那个企图以蜡造翅膀飞上天空抓住太yAn的人，结果就是翅膀溶掉，狠狠地摔个粉身碎骨。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