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始有终_第53章(没有奇迹,他早就知道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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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没有奇迹,他早就知道的。...) (第2/3页)

缩在被子里,从床头拿到一副纸牌:“斗地主啊?”她建议。

    这里连电视机都没有,不知道刘叔他们每晚怎么度过的。

    陈准洗着手:“就两个人,怎么斗?”

    许岁抬抬下巴:“算它一个。”

    陈准顺她示意的方向看了眼,端午安静地趴在房门口,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来回转动,轮番瞧着他们两人。

    每当陈准留宿,他都会把它从外面牵进来,让它也睡屋里。

    “它疯了你疯了?”

    许岁来了兴致:“斗两把试试。”

    反正无事可做,陈准愿意哄着她,便脱掉鞋子上床准备玩几把。

    许岁正常发牌,出牌后再代替端午出牌,这样一来,赢的情况多,输了也是把纸条贴到端午身上。

    半小时后,端午挂着四张纸条。它乖乖地蹲坐在床前,挺直脖子,一动不敢动,像被封印了一样。

    许岁忽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她午休去陈准家里消磨时间,他们吃冰棍看电视,无论做什么,它都和现在一样的坐姿,安静无声地陪伴在旁边。

    许岁不忍再欺负它,摘掉那些纸条,揉着它的头。

    端午便扬起鼻尖迎向她,眯着眼一脸享受,尾巴也来回扫了几扫。

    许岁回头问陈准:“过完年端午十岁了吧?”

    “十岁或者更大一点。”陈准说。捡来时只根据它牙齿大概判断了年龄,他根本不知道它具体多大。

    “都过去十年了吗?”许岁有些感叹。

    “我们变成熟,它变老了。”陈准侧躺在双人床的外侧,手垂下去抚摸着端午的毛发:“它反应越来越迟钝,眼睛没有以前亮,听觉也没那么灵敏了。”

    许岁说:“狗的一年顶七年,端午现在已经是七十岁的老爷爷了。”

    陈准笑笑,懒得下床,他抄起床头的打火机朝开关方向隔空一掷,啪的一声,室内陷入黑暗。

    端午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在床边舒服地躺下来。

    许岁也缩回被窝里。

    陈准搂着她:“屋里温度还可以吧?”

    “挺暖和的。”

    “你穿着衣服睡还习惯吗?”

    许岁没理解他的意思:“难道你都裸睡?”

    “我是说你这件打底衫和保暖裤。”陈准下巴蹭着许岁头顶,空出的手顺她衣摆摸进去。

    “睡衣我都叠好了,走时忘装进背包里。”她往外拉他手臂:“你走开,我要睡了。”

    “摸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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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

    “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陈准五指收拢轻捏她一下,声音懒懒的:“默数。”

    两人说了会儿话,停顿大概半分钟,陈准呼吸已经变得平缓绵长。许岁抬头瞧了他一眼,屋子里很暗,几乎无法视物,她只好摸摸他的脸,换个舒服姿势继续数羊,很快也睡着了。

    可是感觉没睡多久,许岁被身边的异动惊醒。

    她猛地睁眼,眼前一晃,见陈准敏捷地跳下床去,光着脚窜到窗前,撩开帘子一角小心朝外看。

    许岁心脏扑通直跳,“怎么了?”

    陈准示意她噤声。

    借着狗舍那边的微弱灯光,他看清有三人,他们大胆到面部未加任何遮掩,一瘦一胖,一个中等身材,瘦的满头绿发,不起眼的那个身上穿着蓝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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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她刚挂断电话,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

    她跑向窗口,看到陈准已经和他们打作一团,从屋里拿出去的铁锹不知去向,他把一个人压在身下,一拳拳击打对方面部。

    挂断后,他赶紧给几位同事打电话,然后去宠物医院取医疗用品,和他们一同赶去动保基地。

    孙时摘下染血的手套,极轻地叹一口气:“进去看看吧。”

    陈准满身狼狈,坐在旁边地上,望着那些狗粮出神。

    蓝夹克举起棍子,照着陈准头部击打,却在快落下时,身体忽然僵住。

    他嗓子里哼着:“我cao……”之后慢慢向后转去,眼睛一翻,瘫软在地。

    这是现在她能给他最好的安慰。

    许岁把双氧水推进一只狗的嘴巴,放下注射器,追出门口。

    陈准没给胖子回神机会,在他将要起身时,他迅速从后面锁住他脖子,大臂和小臂成直角,对其颈动脉施压,不久他就会大脑缺氧,短暂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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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岁挪不动步,将近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那一瞬间,许岁疼得忘记呼吸,感觉整个头皮像被人生生剥去了一样。她被拖行几米远,咬牙抬起手臂抠挠胖子的手。

    许岁想抽已经抽不出。

    “你出去很危险。”许岁更怕这个。

    那几人围站在他身边,说了什么,忽然拳脚相加。

    他们是否能闯过这一关,全看命运。

    与此同时,警铃由远及近。

    刚才他抱起它,已经摸到漏出来的肠子。

    很多名志愿者得到消息赶来,和另外三名工作人员给每只狗以速度灌下相应毫升的双氧水进行催吐,并注射百毒解。

    两人同样是坐着,但许岁比他矮了一大截,她撑着地面跪直身体,稍微高出一些,方便将他的脑袋压进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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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夹克压低声音问同伴:“上次过来,不说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婆子看夜吗?”

    陈准心脏猛地抽紧,狗舍那边的确全无半点声音,是他疏忽大意,出来这么久,经这畜牲提醒才发觉。

    整个基地此时灯火通明,夜里起了点风,廊灯摇摆,投在地上的影子也不断变换。

    他往前跨两步,挡住通往大门的去路:“把狗放下,我当没见过你们。”

    好一会儿,两人没再开口。

    刚才那一棍子幸好没打到陈准的头,他缓了十几秒便再次坐起。

    其实陈准比谁都清楚:“估计没救了。”

    “我拖住他们,你别开灯,锁好门,报警。”陈准用力捏她:“听懂点点头。”

    胖子冲上前来:“他他他妈报警,别废话了,先干干了他再说。”

    胖子疼痛难忍,终于松开,将她甩向墙壁:“你等着,老老子找工具剁剁剁掉你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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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岁没等走近,他先发现了她。

    陈准攥紧拳,这狗是许岁救助回来的,那天已经很晚,在一处废弃矮砖房里,她第一次一个人行动,全无对策。他想叫她放弃,可她看到大狗身下的幼崽时,实在不忍它们冻死在寒冬。他开着视频一步步交她如何捕捉,说起来容易,实则有难度,她那次救助做的很棒。

    没有奇迹,他早就知道的。

    许岁喉咙哽住,心中同样难受到无以复加,一时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们肩上扛着狗,正朝门口停的面包车上搬运。

    胖子率先反应过来,朝那方向看了眼,回手一把拽住许岁的棍子。

    “报警。”陈准沉声。

    一人一狗滚作一团。

    却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许岁走过去,把衣服披在他肩上,不知此刻说什么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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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绿头发哀嚎震天。

    深夜里,孙时手机突然急躁地响起。

    “好多了。”

    后面的胖子扭头啐口痰,磕磕巴巴地说:“他就就自己,怕你妈…….妈逼呢。”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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