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露珠与风眼 (第4/4页)

口。他用它在石壁上划刻时序，刻到第三十道时，那声「叮」忽然与黑孔的「x1」合到一处，像两滴水相逢，一下一下，对了拍。林凡怔了会儿，笑了笑——他记得，剑门外也有这样的声音。

    又过两日，他靠露水把伤势压住了七成，行走已无大碍。每当x1力将起未起，他便提前贴向角落，避免被扯；x1力盛时，他就把几根骨头排在石珠旁边，等凝一层露再分着抹。他把鸟骨削尖，做成三四支粗糙的「锥」，想在停歇时往崖外探一探路；也把骨片磨平，做了几块「板」，准备拼成一个简易的滑板——不是要滑出去，是想在万一被扯向黑孔时，给自己一点遮挡。

    第三个h昏，他把云珠贴在x口，用布条固定。洞外天sE由金转青，风眼准时发作。他在墙角把背挺直，跟着风「呼x1」。呼到最深处，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这风不只是风。那「x1」里有层极细的直X，像刀在空中走的路；倘若日後还有机会站在那扇门前，或许能让自己的呼x1，与那道无形的「直」对上。

    他把这念头牢牢记下，像把一枚钉子轻轻敲进心墙，先不取，只记号。

    夜里更冷了。他把骨板叠在身下隔寒，手心捂着云珠，听着那枚金属片被风吹出极轻极轻的一声叮。他闭上眼，心里把路又走了一遍——东面孤峰、云岫、青衡宗的山门、那道看不见的门槛。等到右臂完全好了，绳够长了，他要趁着停半个时辰的空档，试一次。

    活，要一刀一刀地打；路，要一口气一口气地走。